参见何兵：《城管追逐与摊贩抵抗：摊贩管理中的利益冲突与法律调整》，《中国法学》2008年第5期，第161页。

言论自由具有非常广泛的规范结构范围，它包括以任何方式表达信息及意见的自由，核心意涵之一是允许社会各类主体就公共事务展开自由讨论。就行政机关来说，势必需要听取公民的举报意见，与举报人保持充分的信息交流乃是密切联系群众的应有之义。

[45] 参见许育典：《宪法》，元照出版有限公司2006年版，第379页。检举权着眼于披露公权力的违法失职，是公民以监督方式参与政治生活的权利。3.行政举报源自《宪法》第41条的建议权 持这一观点的学者提出，宪法上的建议权可划分为提议权提请权敦促权等，其中的敦促权在理论上包括公民对违法行为的举报权。将公民监督权条款泛化解释为行政举报，将可能混淆宪法权利体系的价值目标。即是说，法律制度反映的宪制机理或法理是找寻宪法根源的基础。

公权力是由人民赋予的，所有公权力的运作都应当受到外在监督。行政举报就是参与社会公共事务的治理，公共属性要求公民作为其中的重要构成要素。行政举报需要实现途径，这便是信息自由的管道。

的确，还有不少宪法学者将此解释为监督权与请求权，其中控告权属于请求权的一种。《宪法》第2条参与管理条款、第27条国家机关倾听意见条款以及第35条的言论自由条款，一同构成了推导行政举报宪法根基的规范群。如《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第9条规定，公民有权依法参与行政管理。实际上，将言论自由条款认定为行政举报的宪法依据较为妥当。

公民监督权的本质是实现人民当家做主，只要是与国家和社会公共利益有关系的事务，只要不违反私法自治原则都属于该权利的范畴。而行政举报的目的，是协助行政机关纠正其他私主体的违法行为。

从功能角度来说，宪法总纲条款确立了国家意欲达成的目标，呼应了公共利益保障的宪法追求。尽管理论上对职业举报人的认定尚存争议，但举报权滥用的讨论已形成某种共识。比如有反对观点提出，第41条仅局限于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不太合适。（二）参与管理条款：行政举报的功能目标依据 我国宪法最大的特点之一，是在基本权利与国家机构的两重结构之外，还有宪法总纲的原则性规范体系作为第三种结构[45]相对独立存在。

尽管宪法学界很少有针对行政举报宪法依据的专门阐释，但依然能够从诸多论述中发现一鳞半爪。实践中，行政举报遭遇冷与热的悖论，其外延的模糊性导致法律实施效果不彰。而行政举报不具有政治秩序方面的功能考虑，故将其认定为公民监督权的延伸并不妥帖。其次，控告权、检举权的品性又不一致。

而行政举报涉及举报人与被举报人之间的私人关系，与公民对抗公权力的意涵并不相同。[13] 参见曾哲、梭娅：《行政举报答复行为可诉性的规制路径探析》，载《河北法学》2019年第12期，第30页。

行政举报类规范性文件处于规范链条的末端，实际上不能忽视宪法这一上位法的价值统摄。不过，表达自由的主流理论还是手段价值。

而实现举报事项的有效管理既是宪法实施的重要目标，也是行政机关的宪制责任。[32]公民向行政机关举报违法行为，为行政机关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违法信息基础，改善行政管理活动中的信息不对称，无疑有助于行政执法活动的有效展开。第27条规定：国家机关及工作人员必须依靠人民的支持，经常保持同人民的密切联系，倾听人民的意见和建议。该条款以概括的赋权方式体现权利之意，为行政举报提供了总体上的依据，展示了当代宪法对公民参与管理公共事务、不断提升治理能力的政策性要求。举报人向行政机关举报违法行为，促使行政机关从信息自由中受惠，此过程可视为一种对增进公共福祉的违法信息之披露。总之，国家机关倾听意见条款为行政机关与举报人之间的协作与沟通提供了依据，使行政活动之展开能够建立在充分的信息基础上。

信息自由既能够满足举报人自我完善的需要，也可以实现社会正义的目标。[42]其中，公民监督权更多体现为公民对于公权力的一种防御权功能。

[28] 参见林来梵：《宪法学讲义》，清华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394页。[53]从民主政治角度来看，言论自由分为建议与反对的自由。

举报人的有效参与又能够巩固国家的政治基础，实际回应了《宪法》文本中一切权利属于人民规范要求。学者们基于不同的观察视角为行政举报探寻了多个宪法条款，概括起来大致有五种观点。

可能会有观点认为，《宪法》第41条的批评和建议权可视为针对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言论自由。该条款明确了公民享有通过合理合法渠道参与管理国家、经济文化事业和社会事务的权利，属于人民主权原则的实现路径。林来梵教授认为，公民监督权其实是请愿权的一种观念演变形态。[26] 参见胡锦光、韩大元：《中国宪法》，法律出版社2016年版，第272-276页。

[6] 参见王贵松：《论公益性内部举报的制度设计》，载《法商研究》2014年第4期。在人民主权的宪制理念下，公众享有广泛的参与民主权利。

对宪法措辞的理解应秉持严谨态度，一般是根据最显而易见的含义去作出解说。[44] 据权威资料解释，检举是指公民将国家机关及其国家工作人员的违法失职行为向有关机关予以报告并要求依法处理的行为。

如有观点认为，言论自由意在促使人们在意见交流中修正错误，着眼点是人的自主性与人格健康发展。只有当举报人享有表达自由并充分行使信息权利，才能够在物理世界或网络空间有效行使举报权，继而及时将违法信息向外传递。

[12] 参见高丛林：《浅论医疗投诉之法律监督与权利救济》，载《中国卫生法制》2020年第3期，第27页。除探究文义上的公民监督权概念外，还应分析该权利的权源出处与功能考量。与此类似的观点在谈及内部举报时认为，举报人所进行的公益告发（举报）就是一项言论自由权，以确保公民都享有畅所欲言的条件。谨慎对第41条作扩张解释，并非要绝对恪守宪法文本的字面规定。

[11]虽然第41条没有出现举报一词，但其中的检举能够推导出公民举报他人违法行为的权利。[35] 参见日芦部信喜：《宪法》(第3版)，林来梵等译,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52页。

本文依循人民主权、表达自由等宪制理念，运用法律解释揭示了行政举报的宪法依据。参与权是一个富有活力的概念，2006年10月中共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巩固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地位、依法保障公民的参与权。

[12]类似观点提出，举报作为宪法赋予公民行使检举揭发违法事项的基本权益，切实呈现出本土性的民主监督图景。1.行政举报从《宪法》第41条的检举权溢出 该种学说认为，行政举报是从《宪法》第41条的检举权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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